身体上的痛苦在他生命的最后阶段更加强烈,可是,他更大的痛苦是精神上的。他是个背负十字架的人,有勇气和耐心接纳一切,从未要求用镇静剂,即使在临终时也如此。他成了不能动换、被固定在床上或扶手椅上的人,失去身体上的自主,这尤其令他痛苦。他再也无法自理,全身虚弱和难以忍受的漫长岁月与他为伴:无法走路、只能费力地用微弱的声音说话,呼吸也变得困难且有时中断,饮食越来越困难。那一年年难以忘怀的世界青年日大会师、在国际会议上发表重要讲话、登山、滑雪假日、到克拉科夫和罗马的堂区进行辛劳的牧灵访问,变得那么遥远。十字架的时辰一旦来到,他二话不说,欣然接纳:Vexilla
regis prodeunt(基督的十字架颂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