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意识到我被教宗的这些见解迷住了,而且在进入他的艺术选择的门庭时,也愿意进入他的生命。我想像这需要走一段漫长旅程,它也会包括从意大利新现实主义到«芭比特的盛宴»(Il
pranzo di Babette)这段时期的电影。我想起教宗在其它场合提到的其他作家和其它作品,即使不那么重要或出名或带有地方性的,如:何塞·埃尔南德斯(José
Hernández)的史诗«马丁·菲耶罗»(Martín Fierro)、尼诺·科斯塔(Nino Costa)的诗篇、路易吉·奥尔塞尼戈(Luigi Orsenigo)的«大逃亡»(Il
grande esodo)。我也想到约瑟夫·马莱格和何塞·玛利亚·佩曼(José María Pemán)。当然还有但丁(Dante)和博尔赫斯(Borges),以及莱奥波尔多·马雷夏尔(Leopoldo
Marechal),他是« Adán Buenosayres »(亚当·布宜诺斯艾利斯)、« El Banquete de Severo Arcángelo »(严厉总领天使的宴席)和«
Megafón o la guerra »(战争)的作者。我特别想到博尔赫斯,因为28岁的贝尔格里奥在圣达菲(Santa Fé)“圣母始胎无染原罪高中”(Colegio
de la Inmaculada Concepción)教书时与他有过直接交往。贝尔格里奥为这所高中最后两年的学生授课,鼓励他的学生们进行创意写作。我也有过类似经验,我在他的那个年龄曾在罗马的马西莫中学教书,创立了“炸弹卡”小组。我向教宗叙述了这件事,然后请教宗谈谈他的经验。
教宗回答说:“我的经验有点冒险。我必须想办法让我的学生们研读埃尔西德(El
Cid)的作品,可是孩子们不喜欢他的作品。他们要求阅读加西亚·洛尔卡(García Lorca)的作品。于是我决定让他们在家里研读埃尔西德的著作,我则在课堂上讲解孩子们较喜欢的作家。显然,年轻人喜欢阅读比较
‘热辣’的文学作品,当代的如«不忠贞的妻子»(La casada infiel),或古典的如费尔南多·德·罗哈斯(Fernando de Rojas)的«塞莱斯蒂娜»(La
Celestina)。可是在阅读这些一时吸引他们的作品时,他们也养成对一般文学、诗作的嗜好,进而阅读其它作品。这为我是一次重要经验。我完成了教学计划,但用的不是结构化方式,即没有按照规定的作家读物顺序,而是顺其自然。这种方式很适合我:我不喜欢制定生硬的教学计划,只求多少知道要达到目的的方向即可。那时我也开始让学生们练习写作。最终我决定把学生们写的两篇作文拿给博尔赫斯看。我认识他的秘书,她是我过去的钢琴老师。博尔赫斯非常喜欢这两篇作文,他便提议为一本文集写引言。”
我问教宗能否根据他的个人经验举出一些实例。教宗答道:“每当谈到社会问题,聚在一起研究贫民区的吸毒问题是一回事,到问题存在的地方,在那里住下来就近了解和研究问题却是另一回事。雅鲁培神父给‘社会研究及行动中心’(Centros
de Investigación y Acción Social)写的一封真知卓见的信谈及贫穷,他明确指出,若不直接置身有贫穷的地方去体验,就无法谈贫穷。‘置身’是个危险词,因为有些修会会士把它当成一种风气,由于缺乏分辨而酿成大错。可是,亲身体验着实重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