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见,教宗的灵修支柱是分辨。他的耶稣会士身份以独特的方式在这方面表达出来。为此,我问他耶稣会如何能为今日教会提供服务,耶稣会的特色是什么,以及可能冒的风险。“耶稣会是个处在张力中的团体,它总是彻头彻尾地处在张力中。耶稣会士是没有自己的中心的人,耶稣会本身就没有自己的中心:它的中心是基督和祂的教会。因此,耶稣会若将基督和教会置于中心,它就能为自己生活在边缘地区找到平衡的两个基本参照点。相反地,若过于注意自己,将自己当作牢不可破、装备完好的结构置于中心,那么就会有感到自信和自满的危险了。耶稣会必须始终将‘Deus
semper maior’(天主永远更大),将寻求天主的光荣作为最重要的事,将吾主基督的真净配教会和博得我们爱戴的基督君王放在眼前,即使我们是不中用的瓦器,也要将整个人和全部劳苦奉献给基督。这种张力不断地将我们从自我提出来。令没有自己的中心的耶稣会确实强健的,帮助修会更有成效地履行使命的,正是犹如父子和兄弟情谊般的‘诉心’这一管道。”教宗此处所指的是耶稣会会宪的一则特别会规,规定耶稣会士必须向长上“表白他的良心”,即他所生活的内心世界,这样做便于长上在派遣给一个人使命时能够更有意识地予以配合。
教宗向我提起法伯尔回忆录的一个版本,是他当省会长时请两位耶稣会士专家负责编辑的,他们是米格尔·菲奥里托(Miguel
A. Fiorito)和海梅·阿玛德奥(Jaime H. Amadeo)。教宗特别喜爱的是米歇尔·塞尔托(Michel de Certeau)编辑的版本。于是我问他为何被法伯尔所打动,这个人物的哪些特征令他印象深刻。